面罩之下，妖媚的红色纹路从眼角蔓延到颊边，宛如一滴血泪的落痕，在昏黄的光线下更显几分艳色。

镜前交叠的人影吐露出灼热的气息，在黄铜镜面上留下一片白痕，将那绝望的眼神淡去了几分。

紧咬着下唇将一切声音都压在喉中，只发出模糊的呜咽。青坊主就算再不愿意，也不得不因为被夜叉紧紧抓住的头发，而被迫抬起头，看着那即使不甚清晰，却也仍能辨别出非人容貌的映像。

汗湿的身体，让交缠的动作间带出了几分滑腻又旖旎的触感，湿热的舌尖舔落盈满眼眶的热泪，顺着那和汗迹混淆了的湿痕向下，抵在了发白的唇角轻轻刮蹭。

“你不是想让本大爷叫你大师吗？本大爷现在可是好心的很，大师啊……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，如何渡人？又如何渡我？”

轻佻的语气配合着那尾音上扬的大师二字，终于让青坊主承受不住地闭上双眼，再也没办法直视眼前的一切，再也无法用所学的佛法来掩饰此时的无助。

佛在心中？他不知妖心还要如何座佛。

彷徨无助中，本以为布道会更坚定本心，只是却敌不过别有用心的妖，将他身上最后那层秘密剥落。

苦海无边，回头……仍非岸。

而那仿若深渊之中传来的妖音，却未曾停歇。

“喂，世人太无聊，不如陪本大爷多看看，说不定你就能接受这样的改变了。”

接受吗？

湿黏的水声响起时从尾椎腾起的酥麻，配上特意放缓了的语调，甚至让现在的气氛中多了几分缱绻的味道。青坊主却觉，原本污秽的黑暗中，因身后之妖的一句话，豁然让他辟见了几率金光。

那修长的手指不再克制地抓紧柜边，反而转手握住按在他腕上的手指。

“不破……不立！”